misaka_10047

检体编号 - 10047

深夜闲谈,列夫·托尔斯泰欲止又言:“我们到陌生城市,还不是凭几个建筑物的尖顶来识别的么,后日离开了,记得起的也就只几个尖顶。”

我截断补充道:“绝少部分人,高而极高,高的离谱,望不见尖顶,如山如海般被自然的遗忘;我们总在意塔的尖顶,却总忽视了无顶可言的崇岳,莽原,大江,巨泊。

“我自非体大如山河,而又不想做灯塔━━康德,席勒,放光照耀后世虽不错,我宁做丘上溪旁某缄默的实心的秘塔,空心不好,敲着有瓮声。”



 欧阳先生抚颌颔首自言自语:“做灯塔也好,先天下之忧而忧,先行绝尘而去...”
我谨敬驳之:“先知难道不是先驱的前提么,我先前已思良久,先忧是必然,而愿先天下之乐而乐。”



 长久旁观正视的尼采开口,“你跑在前头?━━你这样是作为牧人?或是作为例外?第三种可能是逃亡者...”
我俏皮答道:“是想做牧人的逃亡者的一种例外。
上帝死了,我立于不毛已两百年的荒原,大地失去了盐分,万物皆欲置我于死地,但凡不能杀死我的,最终却使我更强大,所谓绝处逢生...”



 尼采端正道:“你在寻求什么,入无人之境?
你今天是一个孤独的怪人,你离群索居,总有一天你会成为一个民族。离群索居者,不是野兽,便是神灵。”

我说出他接下来的话,“第三种情形:同时是二者━━哲学家。

这是一道窄门,通往自我的救赎,超我,智神。

做猛兽,不做牛羊。我的时代还未来临,有的人死后方生。”



2019/06/14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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旧日的遗狂夜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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